“对,他很强,在戮字辈里都已经算是佼佼者了。”莫悲特意减缓了说话的速度,来表示此人符合莫离认知里的妖孽。
“可是戮字辈的怎么会和我们纠缠?”莫离诧异地问道。
“他在宗门外带着自己才收的得意弟子熟悉路线,遇到了我们,他便让我们滚开。”事情已经过去很久,莫悲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记起完整的经过。
“滚开就滚开呗,走不就得了?”莫离风轻云淡地说道,言语上的侮辱,他一般不会放在心上。
“但是要留下收集的灵药。”莫悲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莫离,观察着他的表情。
“那肯定不行。”莫离毫不犹豫地说道,看来曾经的莫离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似,对劫取劳动成果恃强凌弱之事很不齿。
“所以,莫离也不愿意啊。”莫悲也点头,说道。
“然后呢?”莫离来了兴趣,连忙问道。
“莫离顶嘴不给,戮无直接一把将莫离吸了过去,他说给莫离一个机会,只要能伤他一分毫,就放我俩平安离开。”莫悲继续讲解着事情的经过。
莫离通过莫悲的描述,确信戮无和曾经的莫离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,没想到他居然毫无畏惧地上了。
“明知打不过,莫离还要打?”想起自己对黑袍的恐惧感,莫离有些汗颜。
“是的,直扑脖颈。”莫离那时的凶狠劲头,莫悲还记忆犹新。
“这完全是索命啊。”莫离不由得想到虎狼这类猫科猎食动物的攻击。“戮无躲开了?”
“没有。戮无没有任何反应,任莫离咬,可他的脖颈如石头般坚硬,莫离根本无法伤他分毫,他甚至笑着将莫离的头按向自己的脖颈,莫离的嘴活生生地撕裂了,戮无没松手,莫离也没有松口。”莫悲叹了口气。“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,直到莫离的鲜血将戮无的衣服浸湿了,戮无觉得恶心,一拳将莫离砸晕了,拿了我们的灵药扬长而去。”
莫离打了个寒战,嘴上似乎传来了当时嘴巴被撕裂的痛苦。
人都会恐惧比自己强大的人,除非有种情况,那就是不知道对方远比自己强大。想来曾经的莫离敢动口咬戮无,应该也是不知戮无得强大吧,于是便问莫悲。“那时候你们不知道他是戮无,还是说不知道他很强?”
“知道,他看见我们就说他是戮无,带自己徒弟熟悉收集灵药的线路,让我们留下灵药滚开。”莫悲将戮无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。
“知道还要咬他?”莫离更迷惑了,明知实力悬殊还要拼命,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或是一心求死?
这也是莫悲一直没能明白的地方,面前的人可是戮无,在当时可以算是遇到的最强战力了,莫离居然不害怕?
莫离的这个问题莫悲没有办法回答,莫悲也没有想过莫离为什么非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问题的答案还得莫离自己去思索了。
莫离想到自己还是郑义时也曾受过他人凌辱,对方人多势众,自己很吃亏,也只得隐忍,等这些人分散后逐个击破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这是他的很喜欢的一句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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