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,甜度没调好么?”温暖说完,叼着吸管尝了尝:“挺好喝的呀。”江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用他碰过的吸管,脸色微沉:“操,恶不恶心。”温暖吊着吸管,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都是男人,怕什么。”她是和男孩们扎堆长大的,跑完山道回来,和师兄弟们围在井边、用同一个瓢取水喝是常有的事。江焯简直无语了。街对面的咖啡店,陆宇趴在窗边,看着对面的情形:“奇观啊,焯哥叛逆的人,居然乖乖喝她奶茶,还你一口我一口,跟间接接吻似的。”坐在沙发上的叶青正将刚才的一幕绘下来,闻言,说道:“换别人,脑袋都让江焯拧下来了吧。”“对啊,这花孔雀到底有什么本事,能让江焯对她一忍再忍。”“你不觉得…这温寒,很像江焯九岁那年,遇到的那个女孩?”陆宇摸摸脑袋,忽然翻开叶青画册的最底层一张,睁大了眼睛。这张素描画,画中有一个小女孩,扎着马尾,穿着灰色小道袍,左手握拳,右手手腕翻转,竖起掌心,立了一招非常漂亮的破风拳。这是叶青按照江焯记忆里的描述画下来的。模样记得不太清楚了,独独记得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廓。许是救命之恩、许是单纯觉得帅,江焯这么善忘的人,偏偏记了她这么多年。也只有在凝望这幅画的时候,他冷飕飕的眼底,会有那么一丝柔软。……江焯坐在奶茶店椅子上:“找我什么事。”温暖知道,和聪明人说话不用绕弯子,索性开口道:“江焯哥,听说我受伤那晚,你也在学校?”江焯挑眉,眸光渐深:“怀疑我?”温暖没有被他的气势震慑住,从容笑道:“没什么证据,我当时喝醉了,也没看见凶手,莫名其妙被人暴揍一顿,还搞进了icu,换你,你能好受么?要是有误会,就早早解开,对谁都好。”江焯倚在椅子边,左手搁在桌上,指尖把玩着一根黑色弹力绳:“伤你的人不是我。这话,我只说一次。”温暖凝望着他漆黑的眼睛,他眼神清澈坦荡,不似说谎。她还是选择相信。如果方才不是江焯在背后放暗招,那刀疤少年也不会轻易离开。江焯在保护“温寒”。温暖走到他身边,拍拍他的肩膀:“好了,误会解除,以后咱俩就是哥们,有事招呼。”江焯矜持地推开了她的手:“少碰我。”温暖毫不在意,笑了笑:“行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“等等。”她转过身:“江焯哥,还有事儿吗。”江焯顿了很久,才极不自然地叮嘱了一句:“放学了尽快回家,不要在外面闲逛。”说完这句话,他起身离开,不再多看她一眼。……回家之后,温暖越想越不对劲,江焯最后说的那句话,很不像一般同学的叮嘱。都是十六七的大男孩了,除了父母,还管你晚上在哪儿乱逛啊。联想到刚刚那个来者不善的刀疤少年。难不成…温寒真的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,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找他麻烦?温暖画着大字,躺在深蓝色的大床上,百思不得其解。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。作者有话要说:两章留言都有红包☆、探望周末,母亲姚曼芝带着温暖去疗养院探望爷爷。前段时间,温寒重伤的消息把爷爷给刺激了,突发脑溢血,住进了医院里。经过抢救,没有大碍,不过状态一直不好,时而清醒,时而迷糊。姚曼芝将温暖紧急召了回来,扮成兄长的样子,在医院陪了爷爷小半个月,总算让老人家的病情稳定下来,日益好转。现在每个周末,温暖都会来医院陪爷爷聊天说话。偏不凑巧,在医院里碰到了父亲现任夫人张伊雪和她的儿子。病房门外,姚曼芝看到他们,脸色直接冷了八度,对温暖说:“你进去看爷爷吧,妈在门口等你。”温暖点点头。母亲和父亲,还有张伊雪之间的恩怨纠葛,说起来也简单。就是豪门联姻和自由恋爱之间的矛盾和取舍罢了。一个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的结发妻子,一个是大学时期自由恋爱的娇娇女朋友,据说张伊雪大学时期还是励志贫困生。若讲先来后到,自然是张伊雪先来,如果当初母亲知道了所嫁之人心头另白月光,是断不肯屈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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