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的整体为棕色,一根银线盘曲而上,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便能赶制出来的物品。“安舒,你做这些,做了多久?”“回主君,自从昨夜奴与主君讲过此事后,奴便吩咐工匠连夜赶制的。”薛沁芮不讲话,只是盯着低头的安舒看上许久。她缓步走过去,目光不离。只见安舒一动不动,好似僵在原地。待走近了,薛沁芮甚至能听见安舒略显沉重而颤抖的呼气声。薛沁芮弯下腰,凑近她耳侧:“累么?”安舒颈后划下一颗汗:“主君,安舒能为主君做这么多事,再累也愿意。”“嗯,”薛沁芮起身,往卫羽轩身边走,“那就都下去,自去佘妈妈处领赏钱。”其余四个丫鬟谢过薛沁芮,便退下了。安舒却迟疑片刻,才慌张地道谢,退了好几步,险些踩住下裙跌倒。薛沁芮拾起桌上的扇子,寻好角度,为自己与卫羽轩扇风:“羽轩,你方才讲,要我读哪首词?”卫羽轩望着她摇摇头,一本正经地写一个“读”字,杠掉,再写一个“解”字。还是没能蒙混过关。薛沁芮一笑,拿过《碎花集》便翻:“那行,要解什么?”卫羽轩伸手,将翻开的书页按回去,站起身来,选一张白纸写了一个大大的字。“情”。作者有话要说:他骚了他骚了他真的骚了!!!牵手“‘情’?!”薛沁芮大吃一惊,“你自何处看来的?”“满书尽是”。卫羽轩写。这是自然。否则薛沁芮便不会这般不愿为他读上面的词了。“‘情’字啊,说好解,也好解;若说不好解,那又确实不好解。”薛沁芮做思索状,开始绕弯子。正转着眼珠子思量着下一句话,便见望向她的卫羽轩再次低下头去,提笔写:“于你无碍”。“‘碍’字写得还稍显生硬,”薛沁芮趁机弯下腰去细细瞧上一番,颇为正经地指正不足,“何况,我自然有许多不懂的,怎可能解起来无碍?”卫羽轩眸子中透出一丝迷茫与不解,提着笔,迟迟不落。“你想写什么?”笔尖迟疑片刻,缓缓触上纸面,一横,一竖……若是他写字尽是这般慢就好了。待他写毕,最初的几字墨迹已干。纸上写着:“若难解,慢慢道来亦可”。倒是他写过最长的一句话了。薛沁芮抬起眼来,与卫羽轩对上目光,微微笑着:“好,那我们先粗略解一解‘情’。”她站起来,探身新拿一支笔,于砚上小心地蘸好墨,在卫羽轩方才写过的纸上寻一处空白,以正楷一笔一划写下一个“情”字。“所谓‘情’者,皆为人心有所欲求,或隐或显。情至深处,天命可违,君令可背。”薛沁芮满意地欣赏自己写下的字,心里想着下回垂露竖能再写端正些,并未发觉卫羽轩的目光随着她扇动的眼睫游走。“展开来,人生而有情,喜、怒、爱、憎、哀、惧。自鸿蒙开辟,为情而赴死者不计其数,”她继续绕着,“无论何情,一旦入魔,尽如你在书中所读,痛彻心扉,更有甚者生不如死。”啪!一只手拍在那“情”字上,打断薛沁芮的话。“这字还未干!”薛沁芮一急,抓住卫羽轩的手腕抬起来一翻,刚瞥见手心上的几行墨渍,便拿出手绢来一点一点擦拭。连手纹里的墨痕都拭净了,薛沁芮才抬起头来:“怎么了?”抬头的一瞬,卫羽轩收回自薛沁芮给他拭手时便看向她的目光,缓缓移向纸上那被污染的字,徐徐提笔,字极小地写下:“非全痛”。“怎讲?”每每薛沁芮开口,卫羽轩皆会扭头认真得瞧着她。看薛沁芮又瞧过来,他思索着,将目光再次投向纸面,掂量一番手中的笔。叩叩。掩上没多久的门又有人叩响。“主君,午膳备好了。”自门被叩响便紧锁的眉这才松下些许。“也罢,先去用膳吧。”薛沁芮看回卫羽轩,却见他眉头亦是紧蹙,凝视着纸面,并未落笔。她从未见过卫羽轩这副模样。“你们先下去,”薛沁芮吩咐过丫鬟,再转过头去,“羽轩,用过膳再来想吧。”卫羽轩恍若未闻,凝神思索着,离纸只剩半寸的笔尖小小地绕圈。桌角香烛头上的烟笔直而上,一旁的绿植叶片生得比前几日好似大了许多。门外的丫鬟徘徊几圈,小心地凑近门来:“主君,公子的药也端来了,还得趁热喝。”薛沁芮轻吐口气,俯过身去:“羽轩,先去用膳吧。”卫羽轩只轻一眨眼,身子并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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