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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罢，又回忆过去似的道：“我的母亲，是个特别特别特别好的人，漂亮又温柔，只是…命太薄了。”

风黎看得出来，这丫头脸上藏不住的情绪应该是想娘了。
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，她不太喜欢追根究底别人的过去，又见识过几次这丫头哭，生怕她自己再继续伤感下去，便连忙扯开话题道：“对了，你们兄妹为什么会做巫师？”

方芜沉默片刻，只道：“因为没得选。”

风黎道：“没得选？”

“你不是人，你不懂，”方芜叹了口气道：“生而为人，是有许多无可奈何的。”

刚听前半段话，风黎差点儿出手揍她，不过转念一想，她好像说的也没错……

风黎道：“那你还不是妖呢，妖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。”

“确实，”方芜点了点头，又叹道：“反正活着都挺难的。”

风黎：“……”

没等风黎说话，方芜又自顾自的说道：“其实我和我哥也是偶然才当上巫师的。”

“我们小的时候家里经营一家小药铺，父亲是医师，母亲帮衬着父亲，家里还算和谐宽裕些。”

“怪不得你会用草药煮面……”

风黎的小声吐槽被方芜听了个清楚，对方前一秒还沉浸在回忆里，后一秒就反问道：“真的有那么难吃吗？”

风黎尴尬的笑了笑道：“接着说你的……”

方芜嘁了声，没再死缠烂打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家的生活还算不错，如果母亲没中毒的话，我想我们会一直不错下去。”

听到这，风黎不禁问道：“中毒？”

方芜嗯了声道：“百草枯。”

短短三个字，令风黎表情僵住好半响。

百草枯是一种植物的剧毒，不仅无解，还会令中毒者无比痛苦，死状凄惨，毒发迅速并且毫无生还可能。

别说是人，就算是妖中了此毒也是必死无疑。

风黎怔住好久才堪堪问道：“怎么会中这种毒？”

方芜正低着头，这叫风黎看不清她的表情，只听见她声音有些哽咽的回道：“母亲哪都好，就是粗心大意，平常搞混一些相似的药父亲总是包容她，直到那次她采药回来……”

方芜说着忽而没了声音，风黎等了很久还没等到下文，犹豫再三后，她小心翼翼的拍了下方芜的肩，轻声道：“…都过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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